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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民政府如何做到“再穷不能穷教育”

国民政府如何做到“再穷不能穷教育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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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1939年1月1日,国民政府正式任命刘文辉为西康省主席(四川西部和西藏东部一个完整的省建制)。同年,影视教育大师孙明经到西康拍摄记录片,他发现西康学校校舍大多坚固宽敞,政府机构则破烂不堪。孙明经就好奇地问一个县长:“为什么县政府的房子总是不如学校?”县长答:“刘主席有令,政府的房子比学校好,县长就地正法。”   
        当我们看到孙明经拍摄的一张西康义敦县长站在县政府门前的照片,背后的县政府竟然是摇摇坠的平房,为了防止倒塌,用两根原木支撑着时,不能不感到震憾,这个破败的危房就是县府大衙,形象实在太差了!而另一张是西康德格县小学生合影,背后是高大气派的校舍,坚固结实,即便今天看来,也不显寒酸。 
        1939年,中国已经进入抗战时期,为了应付战争,从中央到地方,财政都极其困难,在这种情况下,县政府的房子不要修得太好,完全可能理解,但舍得拿钱出来修高大气派的校舍,却是需要点气魄的。 
        孤立地看,这只是刘文辉的“个人之举”。其实不然,这也是民国政府的“国家之举”。1935年,国民党第四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决议,要在10年期限内普及义务教育。国民政府行政院订定《各县市委筹集义务经费暂行办法大纲》,包括公学款产祀产祠产庙产、热心公益人士乐捐、依照人民富力之分担。譬如刘文彩就非常热心教育公益,抗战期间他耗资2.5亿,兴建安仁文彩中学,还每年把2000亩良田的收入捐给学校,设立“清寒补助金”,资助贫寒学子上学。
        抗战爆发后,很多人认为,当务之急是抗战,一切财政都应该投入到抗战中,一时间,“教育无用论”大有市场。有的人主张将高中以上学校与战事无关者,进行改组或停办,让学生应征入伍,保家卫国。也有人主张把学校变成各种训练班,以备战争之用。还有人认为“大学在炮火的炽炼中,变成抗战的累赘,需要予以廓清”。(罗永萱《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大学教育政策述评》)
        在这关键时刻,一些国民党高级官员都力挺教育。蒋介石在1939年3月召开的第三次全国教育会议训词中提出:“我们切不可忘记战时应作平时看,切勿为应急之故而丢却了基本。我们这一战,一方面是争取民族生存,一方面就要于此时期改造我们的民族,复兴我们的国家,所以我们教育上的着眼点,不仅在战时,还应该看到战后。”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陈诚则直接批驳“教育无用论”:“教育是立国的根本,尤其当国家临到存亡断续的关头,成为绝对的需要,这是一个国家最强韧、最可靠的生存力量”。
        陈立夫说,“在理论上无所谓战时教育 ,因为平时教育实际上包含着战时准备。” 
        这些着眼于国家民族长远发展的教育讲话和表态,纠正了一些人的偏激主张,维护了“抗战”时期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,不仅没有暂停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,相反对大学教育保护有加——战时大专院校学生享有暂缓服兵役的权利。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重视教育不能光靠嘴说,需要实实在在的行动,尤其是看得见的是真金白银的财政支持。自抗战爆发后,由于军事开支的不断增加和沿海发达地区陷落,国民政府财政开支极其沉重。如:1937年,战争开支和财政收入(货币单位:百万元法币)分别为1167、870;1941年分别为10932、2024;1945年分别为1268031、216519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国民政府仍然不放弃对教育的投入,真是用心良苦可敬可佩。
        抗战期间教育经费在国民政府的财政支出中仅次于军费,居政府财政支出的第二位。(同上)(侯杨方《不绝的薪火:抗战时期的教育》)
        随着日本侵略不断扩大,大批高校不得不被迫西迁,如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、南开大学等都于1938年4月迁至昆明,改称西南联合大学。这些大学生逃到大后方后,失去了经济来源,为了确保他们继续学业,国民政府教育部颁发《公立专科以上学校战区学生贷金暂行办法》,用贷款的办法支持学生上学。仅自1938年3月起至1939年止,教育部就津贴各高校贷金达10至14万人左右。(经盛鸿《抗战期间全国高校内迁述评》)由于通货膨胀等因素,这些贷金以后并未偿还,这等于政府向学生无偿提供了学费和生活费,因此贷金制随后改成了公费制。 
        对于中等教育也是如此,教育部于1938年2月建立贷金制度,贷款给家庭陷入战区的中学生,1940年底教育部又颁发《国立中学战区学生贷金暂行办法》,到后来国民政府实行公费制,为教育完全兜底。
        据侯杨方先生介绍,抗战期间,由中学到大学毕业,完全依赖国家贷金或公费的学生,共达128000余人,这其中就包括了未来的“两弹一星”元勋钱骥、姚桐斌、邓稼先、程开甲、屠守锷、陈芳允、任新民、朱光亚、王希季等9人,还有李政道、杨振宁这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。
        由于政府对教育真金白银的投入,在战火纷飞的情况下,学生不减反增。据侯杨方先生统计的数据显示,8年抗战期间,全国专科以上高校增加了33所(31%),教员增加了3623人(48%),学生增加了41575人(99%)。学龄前的儿童入学率从战前的43.4%上升到了胜利前的76%,初等学校学生数量几乎是战争爆发后的2倍。在职业教育方面进步更加明显,在校学生人数由战前的7000人增长到了25000余人。记住,这是在艰苦的战争中取得的成绩,这是为国家民族保留知识的火种。
        现在有一种说法,民国出产大师,回头看,在即将亡国灭种之际,一个政府仍然“再穷不能穷教育,再苦不能苦孩子”,我想,是没有理由不产生几个大师的。相反,如果物质财富不断丰富,对教育的投入不足,或是陷于功利主义泥淖,也不会产生几个大师。